酒吧跳舞的女孩正经吗
宣李19490051961…… 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也有,关键看个人人品,不正经的人即使不去酒吧也会在其他场所不正经
@良胃6910:在夜店夜总会酒吧条艳舞的女孩都不干净吗? -
宣李19490051961…… 不一定,大部分都是不干净的!因为身不由己啊.被迫的比较多!
@良胃6910:一个女生活泼开朗 去酒吧 就是不正经了吗 -
宣李19490051961…… 不会不正经,只不过电视宣传有点扭曲,大部分的人都认为这些地方不安全,因为电视的原因,打架斗殴之类的词很容易联想到酒吧,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不过去这种地方女孩子要保证自身安全为主,毕竟这种地方人多,嘴杂.
@良胃6910:合肥百度酒吧里的女人是正经女的吗 -
宣李19490051961…… 正经不正经,看你花多少钱了,在钱面前,再正经的女人也能不正经了,,酒吧里正经的女人,万年一遇!!
@良胃6910:女生去酒吧 是不是就不单纯 不正经了 -
宣李19490051961…… 也不是,自己洁身自好就ok啦,还有注意安全_(._.)_
@良胃6910:去过酒吧的女孩子都是什么样的 -
宣李19490051961…… 去过酒吧的女孩也不能说她们不好比如说同学聚会朋友们聚会还有就是由于工作的需要去唱唱歌跳跳舞这都是有可能的酒吧不是男生能去而女人不能去的地方
@良胃6910:喜欢去酒吧蹦迪喝酒的女生是不是大多数作风不是很好 -
宣李19490051961…… 是的,大部分不好,少数还可以.
@良胃6910:酒吧里的人和事大多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啊,谁知道麻烦告诉我 -
宣李19490051961…… 你的思想也太老套了吧,不要带有色眼睛看问题 酒吧是娱乐场所,当然你想的那种人会有,但不全是... 正经与不正经只在人心.不能一概而论
@良胃6910:在酒吧里找到的对象靠谱吗?会不会是那种不正经的? -
宣李19490051961…… 反正经常去酒吧那样的地方的人,还是有一部分人总是为了玩儿出来的,不正经的有一些,但是也有一些好的人,关键还是要看你在相处当中是否能够看得出来.
@良胃6910:一般什么样的女生会去酒吧 正经的女生会去吧 -
宣李19490051961…… 正经的女生一般不去酒吧,偶尔去清吧听歌.经常去闹吧的女生基本不正经,堕胎、滥交、滥情、抽烟、喝酒、纹身的较多.同性恋女生一般也只去清吧.(个人意见,仅供参考,艾薇儿们不喜勿喷噢)
陪上司谈生意,对方是我前男友。
签合同时,他指着我:
「让她今晚陪我,我就签。」
我笑了,还在跟我当年提分手的事过不去呢。
「那就如厉总所愿。」
陪上司沈逸出席酒宴,洽谈生意合作事项,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合作方会是我前男友厉泽。
他迈进门的一瞬间,我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他。」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逸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微微侧首,低声问道:
「你认识」
「嗯。」我紧张得直吞口水,手心沁了一层薄汗,「不只认识,还谈过,还.…..」
「还把他甩过。」
酒桌上,厉泽和沈逸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但他总是不时朝我这边看来,眼神凶狠,像夹了刀子。
我背后一阵恶寒,于是找借口溜了出去。
我正对着小镜子补妆,厉泽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我身后。
「祝月曦。」他开口。
我拍粉扑的手一顿。
厉泽双手交叠,眼睛里写满嘲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我转过身朝他眨眨眼,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厉总,您在说什么啊」
「我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拜金虚荣、不择手段,像个莞丝花,一样攀附,不是吗」他讽刺地扯扯嘴角。
哦,又一个以为我和沈逸不清不楚的。
这几年有过不少想接近沈逸但未遂的女人。
她们把怒火撒到了我身上,编派出各种莫名其妙又逻辑不通的情节。
但事实根本不是这回事儿。
那时我心灰意冷,打算自我了结,是沈逸从楼顶把我这个拖油瓶捡了回去。
我没有家人了,所以他让我一直跟着他。
开始几次,我还会去替自己争辩两句,后来我发现,这样做不仅累,还没用,甚至还会让那群人变本加厉,于是干脆躺平任嘲。
包括这次面对厉泽也一样,我懒得开口反驳他。
厉泽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想象中我张皇失措地矢口否认,甚至我连说句话的都没有,就这么姿态散漫地看着他。
他好像有点恼羞成怒,皱眉,语气很冲,「祝月曦,我在跟你说话。」
我耸耸肩,混不吝的做派:
「没错,厉总您说得都对。」
我和厉泽的渊源要从高中谈起。
他是全校公认的男神,为人清冷自持,是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我呢,也是学校里传说级别的人物,声名狼藉的那种。
不少人看到我浓妆艳抹出入酒吧,学校里有关我的传说,长了脚,生出翅膀,传得沸沸扬扬。
为什么要出入酒吧
因为我需要钱。
父亲帮最信任的生意合伙人做了担保但没想到,对方欠了巨额债务,连夜把公司注销跑路,于是债主找上了我们。
母亲的遗产、父亲名下的资产,全部都被拿去抵债,可即使这样,还是无力偿还。
酒吧来钱快,我去打工,仅此而已。这样一看,厉泽跟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被奉在神坛之上,一个被深埋于腐泥之下。
但我还是成了他的女朋友。
这不难,因为我长得好看,稍微用点手腕就能把他撩得五迷三道的。
高岭之花又怎样
还不是为我跌落神坛。
除了有点恶趣味作祟之外,我接近厉泽,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有钱,
不是小钱。
他父亲是个低调的巨佬,从不公开露面,身份成谜,就连厉泽,也是随母亲的姓。
平日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厉泽会因为我一句话,跑大老远去买草莓蛋糕和撒满开心果碎的冰淇淋;
厉泽会在他以前从不分神的数学课上,由着我偷偷把耳机藏进校服袖口,一起听mp3,
一些女生恨得牙根痒痒,把事情捅到了班主任那。
班主任平时就看我像根刺,在得知他最喜欢的学生厉泽被我带得越跑越偏后,第一时间把我叫到办公室痛骂。
我盯着班主任头顶出神。
几根稀疏的毛发立在光亮的头顶,被风吹起便翩翩起舞。
想笑,但不敢,于是假装羞愧地低头看脚尖。
班主任那些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在意,但厉泽不这么认为。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
「月曦,你可以慢慢学着变好吗」我望着他出神,思绪游离:
觉得我不好,却又跟我在一起,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被我瞧得不自在,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晕。
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扑嗤一下笑了出来:
「没问题啊,我答应你。」
我辞了酒吧的工作,不再翘课,换上校服,素面朝天,刷起令人头大的数学题。
除了经济压力一直令生活举步维艰,从其他角度上来看,我好像真的有在慢慢变好。
好不容易喘口气,现实又是狠狠一棍子。
我生日那天,想趁着晚饭时间给自己买块蛋糕,刚出校门,就被几个人按住,强行拖进了酒吧。
「祝月曦先告诉你个好消息。」
为首之人笑容狰狗,朝我脸上吐了一口烟。
「你爸因为还不起钱跳江了。」
耳边一阵嗡鸣。
他咪起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目光垂涎。
「虽然还欠八百万,但你这张脸长得不错....应该很快就能还清吧」
其他人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我拼命克制恐惧,尽量让自己表面上显得冷静,手悄悄伸向暗处,摸索着那把我用来防身的刀。
我是个不要命的疯子,那几个讨债的虽然狼狈,却也知道命要紧,只能落荒而逃。
我浑浑噩噩地从地狱爬了出来。
正赶上学校晚自习放学,很快我就遇见了一脸阴郁的厉泽。
刚才的强作镇定瞬间坍塌。
所有情绪杂释在一起,在心底剧烈翻涌。我朝他走过去,声音颤抖:
「厉泽,我..」
他看我浑身带伤地从酒吧出来,皱着眉,忙不迭地朝后退了两步,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祝月曦你怎么又翘课去了那种地方」
我无措地张口,想解释。
接着又是一句:
「你还答应我会改变,其实一直都是在骗我。」
「你真的是,本性难改。」
他丝毫不掩饰嫌恶的神色。
我到嘴边的话堵住了。
我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还要解释什么呢
我硬生生地把眼泪吞了下去:
「对。你说得都对。」
「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一直都是。」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这样了,分手吧。」
合作洽谈进行得很顺利。
末了,厉泽突然开口:
「项目条款,我看过了,没问题。但在业合同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厉总您讲。」
厉泽十指交叉,往后一仰,微寒的目光从镜片后面穿过来。
他朝我微微扬起下巴:
「让她今晚陪我,我就签。」
还在跟我当年提分手的事过不去,所以抓住各种机会想羞辱我呢。
沈逸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行,你当她是什么——」
「厉总,」我打断沈逸的话,盈盈笑起来「一切如您所愿。」
厉泽把房卡塞到我手上,满意地起身离席。
我正要跟着出去,沈逸拉住了我衣角:「月曦,这笔生意我们可以不要。」
「你不要去。」
我有些诧异,沈逸刚在行业内一次商战中遭到重创,这次和厉泽合作的机会是他的救命稻草,抓住了,就可以扭转亏损的局势。
他一向谨慎沉稳,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摆在眼前的机会他疯了
更何况,代价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我。
我把他的手轻轻拂开:「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晚上,我刷开了厉泽的房间。
他斜倚着沙发看窗外。
「祝月曦,你还真的来」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到底有没有底线」
啧...神经病。
「原来厉总叫我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驾我啊。」
我摆弄着指甲上亮闪闪的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无所谓,只要厉总开心就好,您放开了驾我都听着呢。」
他唇角那点嘲弄的笑晕成暗涌旋涡,细细密密的冷意堆积在眼底。
手腕被他扼住,下一秒,带着浓烈酒意的滚烫气息将我包围。
我闭上了眼,开始在心里默数: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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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开始出现零星的红色斑点,斑点逐渐扩散、连成一片;
接着是蚀骨心的痒意在全身蔓延;
再然后,像被人扼住了脖颈,胸腔中的气息被渐渐抽出,我因室息而变得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
在进房门前,我吃了很多芒果干。
厉泽知道我对芒果过敏,谈恋爱的时候,我曾经提过。
这过敏反应来的时机刚刚好。
我静静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冷漠、轻蔓,到惊慌、慌恐。
「祝月曦,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会死!!」
他将我打横抱起,撞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我忍不住去嘲笑他:
「厉泽,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还疯…..」
本来想让我难堪,没想到吧,我狠狠摆了他一道。
我因室息而剧烈咳嗽不止,接着晕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中最后一道光影暗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四面粉刷着白墙的病房里,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右手挂着点滴,冰凉的药水注入,整个手臂都冷得有些麻木。
我皱了皱眉,想抬起手缓解一下。
「别动。」厉泽按住我,「很冷是吗」
他把手覆上来,帮我把手捂热。
我觉得有些别扭。
远处有钟声敲响,暮色渐渐低垂。
「我昏了几天」我先开口。
「前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两天。」
他面容憔悴,双眼通红,下巴长出凌乱胡渣。
「你也没睡」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祝月曦,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你知不知道,大夫说晚一点就抢救不过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饭桌上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吃了,现在又满脸的担忧和后怕,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
我出言打断:
「厉泽,我这么做,好像是因为你吧」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当然也要让你不好过喽。」
这么一说,他尴尬又愧疚,默不作声地替我暖手。
屋内安静得只剩钟表嘀嗒声。
我突然坐起来,开口:
「厉泽,求你件事行吗」
之前说话一贯夹枪带棒的我,突然放低了语气和姿态,这让厉泽感到很意外。
他眼中有一丝亮光闪过:
「什么事」
我问他:「合同签好了吧」
他点头。
哦,那我可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直言不讳:「求你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厉泽被我呛得一时无话。
「别闹了,月曦,」他说,「你现在离不开人照顾...」
我很干脆地截住他话头:
「我想见沈逸。」
「而且,就算沈逸不来,这里也有护士,用不着你。」
这人,真的是,非要我把话往难听了说。
厉泽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站起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没说话,等他走后,把名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我吹着热粥,看沈逸忙前忙后。
「现在还有不舒服吗」他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厉泽出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突然清新了起来,连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我又喝了两口粥,话间得意:「你看,我就说我不会有事的吧。」
沈逸动作顿住了。
他走到我面前,手指轻轻在我额头上敲了两下,语气中带着责怪:
「还没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我不以为然:「这算什么,过敏而已。」
我一向做事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反正我仅剩的,不过是条命而已。
「祝月曦。」他表情严肃,「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得一生气就连名带姓地喊。
「记住了记住了...」我随口敷衍。
吃完粥,我问起沈逸,合同进行得怎么样了。
「停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这回换我不淡定了。
「停了停了!为什么!!!」
这么大一个合同,说停就停,这要损失多少钱。
而且要是厉泽那边追究起来,又是一笔不知道多少个零的天价违约金...
沈逸解释道:
「在公共场合对你出言羞辱、让你受伤,这样的人,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业伙伴。」
「祝月曦,没有什么是我不能为你放弃
他很认真,像是在说一句虔诚的誓言。
然而,我什么也没听进去,脑袋里只想看接下来的巨额亏损和天价违约金,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不知道厉泽是不是对我心存愧疚。
总之,沈逸单方面终止合作这件事,厉泽并没有打算追究下去。
这天陪沈逸出席商会晚宴。
沈逸在外厅跟人谈笑,我端着盘子去了茶点区,开始扫荡甜品。
鹅肝鱼子塔尝一下。巧克力费南雪尝一下。树莓慕斯尝一下...
我吃得很欢乐,直到厉泽出现在我面前。
好心情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应邀出现商会的企业家名单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唉,要是有,我就不来了。
我想离他远一些,但长裙曳地,实在是行动不便。
我强行扯出一个笑脸,干笑两声:
「好巧,哈哈,厉总怎么也在这里..」
他身旁的助理主动开口,向我介绍:「厉先生以后不再以成员身份出席商会活动。」
「而是以下一任商会会长的身份。」我沉默了。
忘了他亲爹是那个神秘的大佬,本就可以为所欲为。
看在他是下一届会长的分上,我不好让他公然下不来台,于是拿起茶壶给他倒茶。
「厉总,沈总在外厅,有事我可以带您去找他。」
我表达得很委婉一一别找我麻烦。
「祝月曦,我找你。」他很直接。
哎,躲不过去了。
他直截了当地质问:「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当初在医院被我赶走后,厉泽的消息就没停过,我实在不堪其扰,就把他屏蔽了。
「厉总,我是沈总的工作助理,如果您有重要的合作洽谈事项,请发到我邮箱,我会在工作时间尽快给您答复。」
我答得滴水不漏,客气又疏离。
「但如果是私人情感问题,抱歉,这个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开口一样。
「月曦,那天我很惊喜,没想到我们会以那样特别的方式重逢,但我看见你跟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一时气急,才说出那种话的。」
「我那样做也是想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真受不了他这副屈尊降贵的派头,好像主动道歉多委屈他一样。
「你有病吧厉泽」我笑一声,「少用你龌龊的想法揣测我。我跟沈逸,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真的是助理吗」他语气越来越激动:
「那他为什么所有重要场合都要带着助理他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助理冒着风险单方面毁约还有,他看你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你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还是说,」他咬了咬牙,「你对自己的上司也有非分之想」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伏在桌上,笑得肩头直颤,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我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是笑出眼泪来了。
「是又怎么样厉泽,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能管得着我」
厉泽光噎了一下,被我点醒一般。
对啊,我们是什么关系
前男女朋友呗。
「月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他声音压得很低,「如果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我会学着把你放在第一位。
我已经忍不住要飘脏话了。
正这时,沈逸从厉泽身后走来。
「沈逸!」我站起来迎他。
沈逸走到我面前,眉眼漾出融融笑意:
「月曦。」
我和沈逸一唱一和:
「你怎么来了」
「刚刚在那边跟人聊完天,过来找你。」
「你们聊得怎么样呀」
「还不错。」
厉泽被晾在一边,表情僵硬。
「沈逸,我突然想跳舞了,」
我当着厉泽的面,挽起沈逸胳膊,亲昵道,「你要带着我呀。」
厉泽的脸色越来越沉。
「好。」沈逸语气温柔,带着我朝舞池走去。
经过厉泽身旁时,他礼貌地点头问候:「厉先生,失陪了。」
我也学了一遍沈逸的话,阴阳怪气道:「厉先生,失陪了。」
说完,还带有挑衅意味地朝他扬了扬眉毛。
在今天前,我都没想到自己气人的天赋这么高。
厉泽:面部表情管理逐渐失控。
哈哈,只要他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暖黄灯光下,笔挺优雅的西装,柔软光艳的礼裙,一派雍容和气。
他的手落在我腰间。
温度透过丝绸料子深入肌肤。
四目相接,沈逸眼中带光,温柔万分。我随着他的动作挪动脚步、旋转。
「你猜猜,刚才厉泽说了什么。」
「猜不到。」
我笑起来:「他说啊....你对我有意思呢。」
「月曦,」他眼眸低垂,沉声呢喃,「不可否认,他的眼光很准。」
我顿时乱了心跳: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捡的吗」
「不知道,很奇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了,就已经在喜欢中了。」
心跳声震耳欲聋。
「你的意思呢」他问。
和沈逸朝夕相处、患难与共五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虽然有难的经常是我。)
可这种感情,是感激呢还是爱慕呢?
头脑中乱成一团,以至于我一个分神,脚下舞步漏踩了节拍,差点踩到裙子把自己拌倒,
沈逸一把搀扶住了我。
我动了动脚裸,艰难道:「扭了....动不了了。」
沈逸俯下身来,我伸手勾住他脖子,他把我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他说。
我余光警见,厉泽此刻,眼中满了寒意。
大概是因为我在他面前故意亲近沈逸,所以生气了。
可我想跟谁亲近,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搞不懂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虽然沈逸和厉泽终止了合作关系,但厉泽手下持股的,还有很多公司。
而这之中的一部分,与沈逸有合作往来。所以有些事情,就卡在了厉泽手上。
沈逸很麻烦,名利场上博弈的双方,即使彼此心知肚明,恨对方恨得不行,但在明面上,也是会笑脸相迎的。
但厉泽这次的针对,完全是摆在明面上的。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想起了那张被我扔掉的名片。
当时我只略略地扫了一眼,那个号码,是厉泽高中就在用的。
那时候,他为了给我发短信,偷偷办了一张只有我知道的电话卡。
我把这串号码写在手心里,珍重地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记忆太深刻了,想忘掉也很难啊。
心中一阵酸涩。
我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那边很快接起。
「厉泽,是我,祝月曦,出来见一面吧。」
我和厉泽破天荒头一回,坐下来心平气和地面对面谈话。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房间中的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洒金。
他慢条斯理地晃动着咖啡勺子:
「肯来见我了」
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
「厉泽,你犯不上为了我,去针对沈逸。」
厉泽沉默半响,面色不悦:
「祝月曦,你第一次主动找我,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他就那么好吗」
我暗笑。
厉泽以为,不惜用任何卑劣的手段,把沈逸这个竞争对手逼走,我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任何事物都会朝着他理想的方向发展。
可是,他凭什么
「厉泽,你还记得五年前吗」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时间,道:
「记得,五年前我们上高三你跟我提了分手。」
「你为什么不好奇,那天我为什么会浑身是伤地从酒吧出来,又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天我父亲被人逼死了,讨债的人要挟我用身体偿还,是我拿着刀跟他们拼命,准备同归于尽,他们才放过我。」
他眼中闪过错愕:「月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不和你说」
我情绪激动,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我是想告诉你的,可你一句「我永远是那样本性难移的人。」把我的话全部都堵死了,我怎么跟你说啊我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我说了有什么用啊」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
一栋废弃的危房,阴暗、冰冷、逼,是我的容身之所,是我的「家」。
我抱着残存的希望,翻出电话本挨个拨过去,没有一个号码是能打通的。
所有有过往来的亲戚,早在我爸被讨债的找上门时,就已经拉黑了我们的联系方式,生怕祸及自身。
我缩在角落,把头埋进膝盖里,抑郁地哭了出来。
曾经生活再穷困潦倒,我还有相依为命的爸爸,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未来又在哪呢
是要被讨债的卖到销金窟里去吗
还是要一辈子东躲西藏不见天光
我决定自我了结这一切。
我翻出所有零钱和钢蹦,买了一张最近发车的车票。
绿皮火车颠了十几个小时,在黄昏日落时分,到了Y城。
这里我曾经来过,小时候,我被爸爸妈妈抱在中间,在Y城的中央广场前拍了合影。
我一路打听来到了中央广场。
这里跟记忆中有些不一样了,从广场变成了中心商业圈,高楼耸立。
圣诞节快到了,繁华喧闹的商业街道两旁,有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缀满装饰物和彩灯。
身旁,夫妻结伴,老幼相携,耳边充满欢声笑语和欢乐的圣诞歌。
他们欢笑,拥抱,亲吻。
寒风把我和温暖的人间分隔开。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绝望,和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来到一栋写字楼楼顶的平台上,朝下望,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是我18岁的第一天,就让我的生命,到这里结束吧。
我缓缓合上眼,身后有人大喊:
「喂!不许跳!!!」
我被他吓得定住了。
倒不是因为有人劝我不要跳感到意外,而是,他实在太大声了。
就趁着我愣神的两三秒,他飞速跑过来,拽住,用力把我拽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你想干嘛!!不要命了你!!」
我点头,面无表情:「对。」
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坦诚,有点傻眼,「总之,你不许跳。」
老天真是处处跟我过不去,我都这么惨了,还要给我添点堵,弄出来个爱多管闲事的大嗓门。
我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
我饶有兴致地抱臂看着他,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来什么。
他在原地措辞半天,最后说出来一句:
「这整栋楼都是我的,你要是从这跳下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我听完沉默了。
他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竟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妥协了:「哦,行,那我换个地儿,不耽误你,行了吧」
他又急得快要跳起来:
「站住,我不是让你换地方跳!」
我还想跟他抬杠两句,下一秒,一件带体温的温暖外套将我罩住。
他脱下外衣,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饿不饿」他问。
我一愣,随即点头。为了省钱,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那我带你去吃饭。有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叫嚣着,涌了出来。
我被沈逸带回去后,因为穿得单薄,又在天台上吹了很久的冷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我烧得神志不清,拉着沈逸的手又哭又闹,开始倒豆子一样地讲自己的故事。
我忘了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也忘了他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他一边帮我换冰袋,
边问: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
我含糊地回答:
「好、好...」
「那你要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
「好、好、好....」
那天开始,我的世界有光了。
「所以厉泽,你凭什么卑劣地以为,把沈逸逼走,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
他声音斯哑,头埋进臂弯里呜咽。
「月曦....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伤害了你....」
没人见过他这么痛苦的模样。
我为此而感到痛快吗
没有。
此刻我心中平静无波澜。
我站起身,他拽住我衣角。
我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从包里翻出面巾纸递给他,轻声道:
「都过去了,厉泽。」
「我不想纠结过去,也不想重蹈覆辙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麻烦你,不要再来打优我。」
我还要向前走呢。太过沉通于过去伤痛和仇恨的人,是走不好眼前这条路的。
我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再回过头。
厉泽最近很不好,几个月来,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的状态,以至于频频在管理决策上失误。
其他竞争对手趁着机会,吞掉了他不少市场份额。
倒不是我主动去打听他的消息,只是这件事太令人震惊,以至于行业内传得沸沸扬扬到了几乎无人不知的地步。
不过我听了之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眼下我该考虑的是,我快过生日了。
那天沈逸包下了一家观景餐厅。
娇艳欲滴的粉色戴安娜,嵌满了整面墙。沈逸递过来一束手捧花。
花束中间夹着一张卡片,
「打开看看。」他笑。
展开是熟悉的娟秀字迹:
【送给23岁的祝月曦:
一段很长的话,来表明你对于我的重要性,我写了一遍又一遍,可总还是写得很差,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五个字——一直陪着我。」
窗外,烟火腾升,热烈地绽开,一轮又一轮,甜腻的滋味,心间似有颤动的火焰。
「我答应你。」
【完】
点个赞再走吧∽